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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7年春天的某一天,住在广东海丰县(今汕尾市红海湾区田墘镇)的一位90多岁的老人,收到了一封不同寻常的信件。
这封信明显比一般的信件要大,且信封上没有寄信人的地址。老人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,发现里面并非普通的信纸,而是一本文字精美的16开杂志——上海《文汇月刊》。
老人和子女们对这突如其来的杂志感到十分疑惑,直到他们翻到一篇带有折页的文章,心情忽然变得异常紧张。文章题为《赫赫而无名的人生》,是一篇深情的报告文学,讲述了我国核潜艇总设计师——黄总设计师的传奇人生。
随着文字的深入,老人和子女们眼眶渐渐湿润,激动的泪水滑落面颊。老人眼含热泪,反复对孩子们说:“这一定是三儿,这绝对是三儿!”子女们听到这话,眼泪止不住地点头。
展开剩余87%当时,出于保密需要,文章并未直接写出“黄总设计师”的真名。但细心的老人从“他的妻子李世英”几个字里找到了线索,坚信这正是她那三儿子——黄旭华。
这时,老人终于明白,那个离家三十年几乎断绝联系的三儿子,实际上是国家的核潜艇设计功臣。
那段日子,老人反复阅读这篇文章,每读一次,泪水便一次次浸湿衣襟。
她从未想到,曾被家中兄弟姐妹指责为“不顾家、不孝顺”的三儿子,竟是在为国家肩负如此重大的使命。
想到这里,心情复杂的老人把子女们叫到一起,只轻声说了句:“三儿的事情,你们都要理解,必须谅解。”说完,她又一次泪流满面。
那么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黄旭华这位老人三儿子到底是何许人也?为何他离家三十年,与家人几乎断绝联系?今天,就让我们走进这位我国核潜艇之父——黄旭华,了解他光辉而卓越的一生。
黄旭华原名黄绍强,出生于广东海丰县一个行医的家庭。受家庭影响,幼年时期的他曾立志继承父母的医业,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良医。
然而,在艰难的求学旅途中,黄旭华深刻感受到国家的弱小和人民的贫困,逐渐改变了志向。彼时正值全面抗战,他小学毕业后面临无校可读的窘境。年仅14岁的他,毅然离开家乡,徒步跋涉四天三夜,来到因战乱迁移到山区的百年名校——聿怀中学。
不料,山中校园依旧频繁遭遇日本侵略者的轰炸。每当防空警报响起,黄旭华和同学们便匆忙涌入防空洞,躲避空袭成了他们每日的必修课。
他曾回忆道:“心中燃烧着一股屈辱和愤怒,忍不住问自己,为什么侵略者能如此猖狂?为什么我在自己的土地上找不到一处能安然读书的地方?”
深感医术无法根本改变国家贫弱的现实,黄旭华立志学习先进科学技术,制造强大武器,捍卫国家尊严。经历辗转求学,1945年他考入国立交通大学,主修造船专业。
那时,他为自己改名“旭华”,寓意“旭日东升,中华荣光”,象征民族的崛起与希望。1949年毕业后,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。
随后,黄旭华先后在上海军管会船舶建造处、上海招商局、上海港务局和上海船舶工业管理局工作。1954年,凭借出色表现,他被组织选派参与苏联援助中国的舰船转让制造与仿制工作。
这期间,他与同事李世英相识相爱,1956年结为夫妻。黄旭华全身心投入科研,李世英十分支持他的远大抱负。
1957年,忙碌的他抽空回家看望年迈的父母——黄义林和曾慎其,父母当时已年过六旬。久别重逢的温馨时刻,令黄旭华终生难忘。
然而,短暂停留三天后,他又匆匆返回工作岗位。离别时,母亲泪眼婆娑地说:“三儿,你从小远行求学,参加工作又常年在外,我们年纪大了,盼你多回家看看……”
黄旭华听后深感愧疚,承诺一定常回家看望父母。
可现实却是,从此1957年起,他整整30年未曾归家。期间与家人联系日渐稀少,家人不知他身处何地,生活如何。
起初家人还可通过书信联系,父母多次写信询问他的情况,但他回信寥寥,且绝不透露工作详情,只嘱咐家人照顾好自己。
后来,联系几乎断绝。多年未归,家中兄弟姐妹甚至开始埋怨他“不顾家、不孝顺”。
这三十年间,黄旭华的父亲去世,家人写信通知他回家奔丧,却未得到任何回复。
黄旭华后来回忆:“父亲去世时,我因工作繁忙及保密原因无法回家。家人只知道我在北京,有个信箱,但不清楚我所在单位和具体工作。”
他独自默默承受这份痛苦,未曾向组织提及父亲去世的消息。
有同事劝他:“请假回去吧!”
他却回答:“不能给组织添麻烦,工作重要,我自己扛着。”
那么,这三十年间,黄旭华究竟在做什么?他为何甘愿默默无闻奉献一生?
短暂探亲后不久,黄旭华被调往北京,未带行李,仅背着小背包。原以为会很快回上海,却被留在北京,且一干就是终身。
刚到新岗位,他便被告知将参与我国核潜艇的研制工作。上级领导提出三条严格要求:
一是要有干一辈子的心理准备,进来就不能出,即使犯错也不允许离开;
二是工作高度机密,绝不可泄露单位名、地点、性质和任务;
三是甘于奉献,默默无闻,甚至隐姓埋名,做无名英雄。
黄旭华将这三条要求牢记于心。
那时,全球对高科技尤其是国防尖端技术实行严密封锁。我国核潜艇研制几乎是从零开始。
黄旭华回忆:“起初我天真地认为,核潜艇不过是将常规潜艇中间切开,装上反应堆。后来才发现核潜艇是完全不同的复杂系统,除了反应堆和潜射导弹,还要解决许多配套技术难题。”
初期,我国曾期望苏联援助,赫鲁晓夫却嘲讽道:“中国想造核潜艇,简直是异想天开!”拒绝援助,并提议中国加入苏联舰队,提供港口和通信支持。
毛主席当面怒斥:“不援助算了,我们自己干!”并立下誓言:“核潜艇,一万年也要搞出来!”
这誓言极大激励了包括黄旭华在内的科研人员。
他们提出“骑驴找马”的理念:虽无马,先骑驴前进;驴无,则迈腿上路,绝不停滞。
研制中,黄旭华团队遇到无数挑战。以计算为例,条件艰苦,他们用算盘和计算尺计算核潜艇的重力、浮力和动力。
核潜艇必须精确掌握重力和浮力关系,避免沉底或漂浮,且重心必须稳定,防止翻覆。
黄旭华回忆:“成千上万的数据我们手工计算,反复调整配重,常常动员多人夜以继日。不同小组的计算结果要一致,才能确认准确。”
此外,核潜艇内部空间有限,要布置上万件设备、仪器、阀门,连接管道、电缆,还要保证布局合理,便于维护,满足海军操作需求,难度极大。
在三十年的默默耕耘中,黄旭华和团队设计出水下阻力更小的水滴形潜艇,解决了操纵难题。
他们还攻克了65吨重陀螺的技术难题,不仅节省了空间,还使潜艇摇摆角、纵倾角、偏航角、升沉接近零。
1970年至1981年间,我国先后实现第一艘核潜艇下水,第一艘核动力潜艇交付海军,第一艘导弹核潜艇成功下水。我国成为继美、苏、英、法之后第五个拥有核潜艇的国家。
1974年8月1日建军节,中央军委宣布将我国首艘核潜艇命名为“长征一号”,正式编入海军。电视新闻播出时,黄旭华和科研人员欢呼拥抱,脸上绽放灿烂笑容,久久难忘。
黄旭华说:“从参与研制那天起,我就知道这是我一辈子的事业。”
有人问:“科学家通常公开课题,争相发表成果,而你们则越有成绩越隐蔽,适应吗?”
他答道:“完全适应,保守国家机密是公民义务,尤其是核潜艇项目,我更是党员!”
在科研的艰辛路上,黄旭华攻克重重难关,为核潜艇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。
他先后荣获1978年全国科学大会奖、1982年国防科工委二等奖、1985年国家科学技术进步特等奖等荣誉。
时光飞逝,30年过去。1987年,上海《文汇月刊》刊发了题为《赫赫而无名的人生》的黄旭华报告文学。因保密需要,文章用“黄总设计师”代替他的真实姓名。
文章一经发布,社会反响强烈,称赞“黄总设计师”对我国核潜艇研制的卓越贡献。
黄旭华看到文章后,思念起多年未见的家人,尤其是已过90岁的母亲曾慎其。
经过深思,他将这期《文汇月刊》装入大信封,寄回广东海丰老家。于是,文章开头的情景出现了——一位广东老人从杂志中得知失散三十年的儿子竟是国家功臣。
文中提及“黄总设计师”的妻子李世英,老人便确定这正是自己的三儿子黄旭华。
妹妹后来将母亲的那句“关于三儿的事,你们都要理解,谅解”转告黄旭华,令他泪流满面,感激家人默默支持。
之后,黄旭华百忙之中回乡,在父亲墓前长跪痛哭:“不孝的三儿来看您了!我相信您和母亲一定能理解和谅解我!”
有人问他:“忠孝难两全,你怎么理解?”
黄旭华答:“对国家的忠诚就是对父母最大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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